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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:2026-01-01 03:08:03  浏览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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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河北地界的龙头老大张岳,经不住手底下人三番五次的撺掇,动了去澳门开开眼界的心思。他原本满心期待,想亲自体验一把一掷千金、挥金如土的豪迈感,谁曾想运气背到了家,一夜之间就输进去五六千万。赌场的人当即变了脸,不仅限制了他的人身自由,还虎视眈眈地逼着他偿还这笔天文数字般的欠款。

  张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,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人就是聂磊。他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,手指都有些不听使唤,心里却忍不住犯嘀咕:聂磊在本地的确是手眼通天的人物,可澳门这地界龙蛇混杂,远隔千里,他的能量真的能罩得住这里的事吗?

  要说这张岳,如今在河北那可是风头无两,妥妥的一方霸主。更难得的是,他还得到了康师傅的格外赏识,康师傅甚至亲口点名,让他日后直接去四九城赴任。

  正因为前途一片光明,张岳手头的钱财也一天比一天丰厚,整个人也变得越发膨胀起来。这股子膨胀劲一上来,手底下的兄弟便瞅准了时机,一次又一次地在他耳边吹风:“老大,您看咱最近的业务也不算繁忙,正好趁着这个空档,您也该出去放松放松了。总不能天天埋在工作里,得讲究个劳逸结合不是?”

  张岳闻言,眉梢微微一挑,心里多少有些意动,便抬眼问道:“哦?那你有什么好地方推荐?”

  “那必须有啊,哥!”那小弟立马来了精神,凑到张岳跟前,声音里满是蛊惑,“咱不如去趟澳门?到那边的赌场里好好耍上一番!老大,您到了那儿,亲自体验一把挥金如土的滋味,那感觉可比干啥都过瘾,刺激得很!咱这主要是体验人生百态,您想啊,等将来您去了四九城高就,接了康师傅的班,那身份地位可就不一样了,到时候再想来这种地方,可就不合适了。万一到时候有人问起,您连澳门都没去过,连赌场的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,那多遗憾啊!”

  张岳斜睨了一眼身边的这个大秘,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,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:“你小子,是不是经常往澳门跑啊?你跟在我身边工作也没几年,怎么车子房子都置办齐了?这些钱,你是从哪儿弄来的?”

  “老大,”大秘赶紧挺直了腰板,脸上堆着笑,语气却十分笃定,“也就赶上节假日的时候,我确实去澳门玩过几次,前前后后大概赢了有几百万呢!”

  “老大,我对天发誓!”大秘立马举起手,神情无比郑重,“我这两年要是没在澳门赢过几百万,我就是条狗,天打雷劈不得好死!”

  天底下哪个人不想赢钱呢?这是人之常情。更何况,张岳这辈子还真没去过澳门那种地方耍过。再者说,刚才大秘的话也确实点醒了他,等将来去了四九城,身份变了,怕是真的没机会再去这种地方了。

  “我现在还在河北待着,名气再大,在外头也没多少人认识我,可不就是该趁这个时候出去溜达溜达嘛!”张岳心里盘算着,当下便拍板决定。他“腾”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,眼神里满是急切,当即领着七八号贴身兄弟,悄无声息地就往珠海赶去。

  在珠海待了一天,张岳越想越觉得不得劲。他心里暗自琢磨:我好歹也是河北的龙头老大,到了珠海这么大的地方,居然连个接待的人都没有,这也太没排面了。思来想去,他脑子里又浮现出了聂磊的身影。

  张岳当即拿起手机,拨通了聂磊的电话,语气里带着几分理所当然:“喂,兄弟!你平常不是总跟我吹嘘,说你在深圳、珠海这一带路子野、面子大吗?那澳门那边你熟不熟?能不能帮我找几个人接待一下?”

  “我现在就在珠海,再往前一步就能过关去澳门了。”张岳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,“结果到现在,连个接风的人都没有,也太显得我没面子了!你赶紧帮我安排安排,行不行?”

  “磊哥,没忙啥。”赖小川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,“我现在就在珠海的公司里,咋了哥?”

  “张岳到珠海了,他这是要去澳门玩。”聂磊语速飞快地交代着,“你去送他一程,到了澳门之后,再帮他联系好赌场,还有接送之类的杂事,都给我安排得妥妥帖帖的。”

  赖小川心里跟明镜似的,张岳这明显就是好面子,想摆摆谱,自己只管按照磊哥的吩咐,把场面给他撑起来就行。

  赖小川先是给张岳打了个电话,仔细询问了他的具置,随后便领着身边的一众保镖,开着八辆崭新的路虎揽胜,风风火火地赶去接人。

  两人一见面,便热情地握了握手。张岳拍了拍赖小川的肩膀,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:“兄弟,这次真是给你添麻烦了,哥啥也不多说了,这份情我记在心里。”

  话音刚落,旁边的阿强便从路虎的后备箱里拎出两个沉甸甸的箱子,“哐当”一声往地上一放。张岳定睛一看,眼睛瞬间就直了——箱子里满满当当全是现金,足足有两百万!他咽了口唾沫,有些诧异地问道:“老弟,你这是啥意思?”

  “哥,一点小小的心意罢了。”赖小川笑得十分客气,“您来的太突然,我也没来得及准备什么礼物。既然是去澳门玩,那就得玩得尽兴,千万别心疼钱。这两百万要是不够花,您尽管给我打电话。”

  “老弟,既然你都这么说了,那哥也就不跟你客气了!”张岳心里一阵热乎,拍着胸脯保证道,“以后有时间去河北,你看哥怎么招待你就完了!”

  就这样,几个人找了个地方,简单地吃了一顿饭。饭后,张岳便带着手下,直接从关口过了境。

  其实在过关之前,赖小川早就给澳门那边打了招呼。澳门当地有专门做这种接待生意的人,手里不仅有劳斯莱斯这样的豪车,还有一群年轻漂亮的女公关,他们的主要业务就是接送客人进出赌场。

  聂磊的大哥张岳刚一过关,澳门这边的接待人员就已经等候多时了。三辆锃光瓦亮的劳斯莱斯整齐地停在路边,车旁站着的全是一身西装革履的保镖,他们个个戴着墨镜,手上套着洁白的手套,神情严肃。除此之外,还有六个年轻貌美的女孩,她们一个个长得如花似玉,身段窈窕,不仅能陪吃陪喝,还能陪赌陪逛,一天的费用就要三万块。

  张岳见多识广,可看到这场面,也忍不住有些大开眼界,心里更是激动得怦怦直跳。他身边的那帮兄弟更是没见过这阵仗,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,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,嘴里不停念叨着:“老大,这排面也太足了!我来澳门好几回了,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!”

  “没见过就对了!”张岳得意地扬了扬下巴,语气里满是傲气,“跟着我张岳当马仔,到哪儿都得有排面!”

  紧接着,负责接待的负责人快步走到张岳面前,恭敬地伸出手与他相握,笑容满面地说道:“张老板,您好!我是负责接待您的工作人员。您这几天在澳门的衣食住行、吃喝玩乐,我们都会全程为您提供服务。当然,还有身边这些女公关。您看看这几位姑娘,要是满意的话,就留下她们陪您;要是不满意,我立马再从公司里给您调派其他人过来。”

  这几个女孩都是混血儿,其中有个名叫丁娜的女孩长得最为漂亮。她莲步轻移,凑到张岳身边,声音娇滴滴地说道:“您好,张老板!我叫丁娜,是从美国留学回来的。”

  张岳看得眉开眼笑,心里却在暗暗盘算:光是这排面,再加上身边这些女孩,这几天下来,没有几百万恐怕是下不来的。

  张岳定了定神,心想既来之则安之,不如入乡随俗好好玩一场。他不再犹豫,径直坐进了劳斯莱斯的车里。车队一路疾驰,很快便抵达了目的地——一家规模中等偏上的赌场。

  张岳一行人刚到赌厅,便径直走了进去。他身边的那些马仔,有的坐在了外面的卡座里,有的则跟着他进了包房。始终有两个女孩寸步不离地跟在张岳身边,进了包房后,几人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。包房里还坐着几个大老板,一眼看上去就非富即贵。他们抬手投足间,手腕上戴的全是百达翡丽的名表;有的身边也带着女伴,女伴手上戴着的大钻戒,随便一个就价值几百万。其中一个女孩只是轻轻抬了抬手,那枚鸡蛋大小的钻戒便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
  你以为张岳身边的这些女公关,仅仅只是靠着一天三万块的费用来赚钱吗?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。这三万块不过是明面上的价钱,背地里的套路可深着呢。

  就在这时,张岳身边的女孩突然娇声开口,眼神里满是羡慕地盯着那枚大钻戒:“张老板,您看她手上的钻戒多好看啊!我祝您多多赢钱,祝您在澳门发大财!等您赢了钱,也给我买一个这样的钻戒,好不好呀?”

  这话一出,瞬间就把张岳架到了高处。张岳心里暗骂一声,可脸上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:妈的,我堂堂河北龙头老大,难道连几百万的钻戒都买不起吗?

  张岳想都没想,当场就一口答应了下来。紧接着,他便加入了那帮大老板的行列,开始赌了起来。

  一开始,张岳的想法很简单:我就是过来玩一玩,乐一乐,这两百万就算是扔到水里听个响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可他万万没想到,赌博这东西,一旦沾上了,就完全不是他能控制的了。

  赌徒的心理都是一样的:赢了钱,就想赢更多;输了钱,就红着眼睛想把输掉的都捞回来。

  刚开始的时候,张岳的运气好得不得了,也有可能是赌场故意设下的套路。没一会儿功夫,他就赢了好几十万。张岳乐得合不拢嘴,笑声在包房里回荡。可他越赢越贪心,甚至开始异想天开:这赌博要是能一直赢下去,岂不是真的能发家致富?

  然而,好景不长,玩着玩着,张岳的手气就急转直下。眨眼间的功夫,那两百万就输得差不多了。

  这下,张岳有些急了。男人嘛,个个都好面子,尤其是身边还有个娇滴滴的女孩在一旁不断刺激他:“张老板,您的筹码眼看就要用完了。我这就把叠码仔叫过来,让他给您兑换一些筹码。等最后结束的时候,您再跟他们结账就行。咱们都是朋友介绍过来的,我可以给您担保。您再跟他们玩一会儿,我感觉咱们的好运气马上就要来了!”

  “张老板,您可是亲口答应要给我买钻戒的!您可不能因为输了这么点钱,就打退堂鼓吧?”

  身边女孩的这番激将法,瞬间就让张岳彻底失去了理智。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头可断,血可流,面子不能丢!今天我跟你们杠上了!我就不信这个邪,我还能一直输下去!

  有人可能会问:借钱真的有这么容易吗?我告诉你,就是这么容易!因为从你坐着车队过来的那一刻起,你是干什么的,有没有能力偿还欠款,人家赌场早就调查得一清二楚了。所以,赌场根本不怕你赢钱,也不怕你借钱,他们最怕的,就是你不来。

  叠码仔一趟又一趟地往张岳面前堆筹码,而张岳则是越玩越上头,越赌越起劲。人一旦上头,就彻底忘记了自己到底输了多少钱,只顾着红着眼睛继续下注。不过,赌场心里却跟明镜似的,他们会牢牢掌握一个度,确保你所借的钱,是你有能力偿还的。

  张岳一口气玩了大半宿,眼睛熬得通红,布满了血丝,原本整齐的头发也变得乱糟糟的。他身上大汗淋漓,连领带和衬衫的扣子都被他一股脑地解开了,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。

  就在这时,一个穿着利落西装的叠码仔快步走了过来,他手指关节轻轻一扣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清脆敲门声,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殷勤笑容,几步凑到张岳的牌桌前,微微弓着身子开口:“先生您好,您已经在这里连轴玩了整整一夜了,不知道您还打算继续玩下去吗?”

  “你说什么?我竟然已经玩了一整夜?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,快得都没个准头了?”

  张岳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暗叫不好,自己只顾着在牌桌上厮杀,竟然连片刻的休息都没顾上,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。可他骨子里的好胜心和赌瘾早已被彻底勾了起来,哪里肯轻易罢手,当即一挥手,语气笃定地喝道:“来!接着发牌!这一把,我肯定能赢!”

  “先生,您先稍等片刻。”叠码仔的笑容依旧,语气却多了几分不容置喙,“实在不好意思,您在我们这里的授信额度,已经全部用完了。”

  “什么叫授信额度用完了?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张岳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,声音也拔高了几度,“少废话,赶紧去给我拿钱来!我告诉你,老子有的是钱,这点输赢在我眼里根本不算什么!”

  “先生,您这一晚上的时间,已经输了三千多万了。”叠码仔依旧保持着礼貌,只是眼底的精光一闪而过,“您看要不要联系一下您的朋友,让他们先送点钱过来?而且这三千多万还只是本金,还没算上相应的利息呢。”

  “什么?输了三千多万?”张岳猛地将手里的牌往桌上一拍,牌面散落一地,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,“那把利息加上去,一共是多少钱?”

  “如果再把我们这间贵宾包房的服务费,还有您那百分之二十的中介费等等各项费用全部算进去,加起来大概有四五千万了。”

  “先生,四五千万。”叠码仔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安抚,“不过我觉得,这笔钱对您这样的大人物来说,根本不算什么。虽说您今晚的运气确实差了点,但风水轮流转,总有一天您能把这些钱连本带利都赢回去的。”

  张岳坐在椅子上,一只手使劲地挠着自己的后脑勺,心里的悔恨和憋屈几乎要溢出来:我这是都干了些什么蠢事啊?不过是一夜的功夫,竟然就背上了四五千万的巨额债务!我辛辛苦苦干了这么多年,上班挣的钱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啊!

  就在张岳心乱如麻的时候,一直陪在他身边的那个公关小妹忽然站了起来,声音娇滴滴地对着叠码仔说道:“哥,要不然你再借给他一点吧?我看张老板根本就不像是缺这点钱的人。”

  “再借给他一点倒也不是不可以。”叠码仔故作沉吟,语气里带着一丝迟疑,“可万一他到时候真的还不上,这笔账该找谁去要呢?”

  “您放心,我来给他做担保!”公关小妹拍着胸脯,语气无比笃定,“我相信张老板肯定有能力把这笔钱还清的!”

  这两人一唱一和,话里话外都在给张岳戴高帽。张岳听得心头火起,心里暗暗较劲:什么风水轮流转?凭什么我就得一直输,他们就能一直赢?更何况此刻他被架在这个位置上,根本就下不来台。他深吸一口气,咬着牙说道:“这样吧,我现在确实困得不行了。你再给我拿一千万的筹码,把你们的服务费什么的都算进去,总共五六千万的话,我还能接受。你要是敢借,行,这一千万现在就给我送过来;你要是不敢借,那我就不玩了,直接走人。”

  可话说回来,既然对方敢把钱借给你,就压根不怕你赖账不还。张岳的话音刚落,一千万的筹码就被人直接送了过来。张岳眼睛一红,再次投身到牌桌之上,这一玩就又是几个小时,一直熬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多钟。那一千万的筹码,也几乎输了个精光。张岳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,身心俱疲到了极点,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:“不行了,不玩了,我要走了。”

  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两个女公关一听这话,立刻娇声软语地围了上来,其中一个拉着他的胳膊问道:“张总,您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呀?”

  “咱们回酒店睡觉去!”张岳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,却依旧强撑着面子,“下次再来玩!,昨晚的运气实在是太背了,一下子输了好几千万。不过这点钱我还输得起,你们放心,这笔钱我肯定会还的,我张岳绝不是那种赖账的人!”

  说着,张岳挣扎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一手搂着一个女孩,摇摇晃晃地就要朝着门口走去。

  另一边,张岳带来的那帮兄弟还在隔壁的桌台上玩着,他们玩的赌注不大,都是些小打小闹的场面,一晚上下来的输赢也就一两百万。众人见张岳起身要走,也纷纷停下了手中的牌,齐刷刷地站了起来,其中一个人大着嗓门问道:“领导,您这边战况如何啊?赢了不少钱吧?”

  “赢个屁!”张岳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,一肚子的火气全都撒了出来,“都是你们给我出的这些馊主意!现在还有脸问我赢了多少钱?”

  跟在张岳身边的大秘见状,连忙小心翼翼地凑了上来,低声问道:“怎么了领导,您这是输了?”

  “你这不是废话吗?”张岳没好气地回了一句,眼神里满是不耐,“我要是赢了钱,能是现在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吗?你小子平时挺机灵的,怎么现在连眉眼高低都看不出来了?”

  “领导,那您到底输了多少钱啊?”大秘的声音更低了,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紧张。

  “大概五六千万吧。”张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力,“都怪你们,非得撺掇我来澳门赌钱!要不然我能输这么多钱吗?算了算了,别说了,赶紧走!”

  其实说实话,这五六千万对于张岳来说,既不算特别多,也不算特别少。但接下来,赌场方面的一系列举动,却让张岳的心里感到了极度的反感。

  不管怎么说,五六千万都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。更何况张岳还是从内地过来的客人,赌场方面自然不可能让他轻轻松松地欠钱走人。就在张岳带着人走到门口的时候,赌场里的气氛瞬间变了。只见几十号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“唰”地一下从各个角落涌了出来,将张岳一行人团团围住。而领头的那个人,正是之前一直给张岳洗码放款的叠码仔安仔。

  安仔快步走到张岳的面前,脸上依旧挂着那种公式化的笑容,语气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:“张总,您这是要走啊?我们跟您一起走。”

  “不是,你们跟着什么去啊?”张岳的眉头紧紧皱起,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。

  “什么?跟我回酒店休息?”张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,忍不住提高了声音,“你别跟我开玩笑了!我在这里连轴转了一天一夜,现在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,只想赶紧回酒店好好睡一觉。你们跟着我休息算怎么回事?你们直接在店里休息,或者是回家休息不就行了?反正我这一两天也不会离开这里。你们放心,我欠你们的这点钱,肯定会一分不少地还给你们的。我先走了!”

  “我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。”安仔缓缓开口,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,“您也知道,我们担心您这一回到内地,就再也联系不上了。为了防止我们的这笔钱打了水漂,我们必须得跟着您。您什么时候把钱还上,我们什么时候就撤走。您看这样可以吗?”

  “你的意思是,你们要派人监视我?”张岳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起来,声音里也带着一丝怒意。

  “张总,这可不能叫监视。”安仔摇了摇头,脸上依旧挂着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,“这叫陪同。”

  “我不需要你们的陪同!”张岳毫不客气地拒绝道,“而且我从来没有让人陪同睡觉的习惯,更没有让人监视的习惯!我感觉那样会非常不自在!”

  “那可就没办法了。”安仔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决绝,“除非您现在就让您的朋友或者哥们把钱送过来,咱们当场把账结清。到时候,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,我们绝对不会再多加干涉。”

  “你好好看看!我从来没有主动朝你们借过钱!是你们上赶着非要把钱借给我的!”张岳的火气彻底被点燃了,忍不住破口大骂,“现在钱借出去了,你们反倒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!这上哪说理去啊?我告诉你,我现在必须要回去睡觉,我困得都快站不住了!你们这么一大帮人跟着我,监视着我,我能休息好吗?”

  “张总,六千来万真的不是一笔小数目啊。”安仔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苦口婆心,“我们也不敢跟您开玩笑。毕竟我也是拿着东家的钱往外放,我们这些人只不过是在中间挣那百分之二十的服务费而已。”

  “我靠!”张岳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,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愤怒,“合着你们只不过是一晚上的时间,借给我几千万,就能挣一千多万的服务费?”

  “比您说的还要多一点,差不多有两千来万吧。”安仔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得意,“因为我不光把钱借给了您,还借给了其他的客人。”

  张岳听到这里,再也忍不住了,当场就急眼了,指着安仔的鼻子骂道:“我的朋友都在深圳、珠海那边!六千万!你说让他们把钱送过来,他们就能马上把钱送过来吗?!而且你这是什么态度?!你就不能多等我几天吗?!”

  “哎呦!”张岳气得浑身发抖,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,“我长这么大,还从来没有人敢跟我说‘不行’这两个字!你倒是跟我说说,为什么不行?!”

  “张书记,您在我们这个赌厅里豪赌的时候,搂着小妹妹寻欢作乐的时候,抽着那五千块钱一根的雪茄的时候,您一掷千金、挥霍无度的时候,我们都已经给您拍照留念了。”安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阴恻恻的笑意,“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,在咱们内地,像您这样的身份,要是做出这些事情,应该是犯了不小的错误吧?恐怕您头上的这顶乌纱帽,或者是您的大好前程,都会因为这区区几千万而彻底葬送吧?”

  安仔的这番话,无疑是赤裸裸的威胁。张岳的心里瞬间沉到了谷底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。他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,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审视:“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干什么的?”

  安仔闻言,十分自信地轻笑了一声,语气里带着一丝胸有成竹的得意:“我们能开这么大的场子,每天往外放出去的资金多达几个亿。如果连客人的身份背景都调查不清楚,那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呢?我说的对吗,张书记?”

  “你的意思是,我要是不把这笔钱留下,今天就真的走不了了,是吗?”张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。

  “没错。”安仔点了点头,回答得干脆利落,“您现在可以开始准备钱了。您是打算让我们跟您一起回酒店休息,还是打算就在我们的场子里休息一会儿呢?”

  “我回包房!”张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,胸口的怒火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。

  张岳被气得浑身发抖,大多数领导都有这样的毛病,一旦出了事情,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埋怨自己的手下。他指着身边的一帮人,破口大骂:“都怨你们这帮畜生混蛋!非要怂恿我来澳门!我要是安安分分地在河北待着,能出这样的事情吗?你们看看,这都叫什么事儿啊!他们竟然敢监视我,限制我的人身自由!五六千万我倒不在乎,关键是我心里这口气咽不下去!他们就算是要偷偷摸摸地监视我,那也比现在这样光明正大地限制我强啊!这算什么?!”

  “领导,我们也不知道您一下子会输这么多钱啊。”大秘低着头,小声地辩解道。

  “你知道个屁!”张岳猛地一脚踹在了旁边的椅子上,椅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,“你们一晚上的时间,就知道在那边甩开膀子玩得痛快,连过来看看我都不知道!你们倒是玩爽了,我呢?我现在都成什么样了?!”

  “领导,那不是因为您身边有女孩陪着吗?”大秘的声音更低了,“我们也是怕过去打扰了您的雅兴啊。”

  一听到这话,张岳更是火冒三丈。他扬手对着大秘的脸蛋子就狠狠扇了一个大嘴巴子,“啪”的一声脆响在房间里回荡。“给我把嘴闭上!”张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歇斯底里的愤怒,“你还敢在这里强词夺理!妈的,赶紧想办法把钱还上,我要先离开这里!至于那个姓安的小子,我早晚有一天要收拾他!”

  五六千万,终究不是一笔小数目。张岳思来想去,到底该给谁打电话求助呢?最后,他还是把电话打给了聂磊。这一大早上,聂磊才刚刚睡醒,就被手机的铃声吵醒了。他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,语气里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:“喂,哥,怎么了?”

  “哥我一晚上没睡。”张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憋屈和羞愧,“,这事办得实在是太磕碜了!”

  “我这一晚上的时间,就没从赌桌上下来过。”张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,“哥昨天晚上也是一时性情,结果连借的钱带叠码仔的服务费,一共输了六千来万。”

  听到这个数字,聂磊瞬间就懵了,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:“哥,你先别着急。六千万是吧?你等我想想办法,我这就找人把钱给你送过去。你别管我是从谁那里想办法,总之我肯定让人把钱送过去。这钱要是不送过去,他们就不让你走,还要监视你,甚至还要跟着你回酒店睡觉。你赶紧的,想个办法把这笔钱给我堵上,等我回去以后,咱们再慢慢说这件事!”

  “哥,六千万我一下子也拿不出来啊。”聂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为难,“这样吧,我让小川给你送过去,你看行不行?”

  “你别管让谁送了!”张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,“只要能把钱送过来就行!回到河北以后,我一个月之内肯定把这笔钱还给你,行不行?”

  “哥啊,我不是怕你不还钱。”聂磊连忙解释道,“但是这六千万真的不是一笔小数目,可能得委屈你多等一会儿了。毕竟谁也不可能从兜里一下子掏出六七千万的现金啊。”

  “我明白了。”张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,“我现在先在场子里待着,把这件事好好捋一捋。你一定要好好给哥办这件事,听到没有?实在是太丢人了,太磕碜了!以后我再也不来这种地方了!都怪我身边这个冤种大秘!要不是他一个劲地怂恿我,我根本就不会来这里!哎……”

  这下算是彻底栽了!一趟澳门之行,非但没捞着半分快活,反倒憋了一肚子的火,兜里的钞票流水似的往外淌,可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,把张岳气得肺管子都快炸了。他“啪”的一声狠狠掼下电话,那股子怒火仿佛要透过听筒烧到对方身上。聂磊见势不妙,不敢有半分耽搁,指尖飞快地在电话键盘上按动,立刻拨通了赖小川的号码。

  “喂,是小川吗?”聂磊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,语速都比平时快了些,“你手头现在有没有现成的现金?就是那种能立刻拿出来用,半点不耽误事儿的。”

  “有啊,”赖小川那边的声音很是干脆,听不出丝毫犹豫,“你直说吧,要动用多少?”

  “不是我要用,”聂磊赶紧解释,生怕对方会错了意,“是张总那边出了点状况。你之前不是特意给他预备了二百万,想着让他到澳门好好潇洒一回,过把瘾的吗?”

  “对啊,没错啊,”赖小川的语气里多了几分疑惑,“怎么突然提这个?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”

  “那二百万早就输得精光了!”聂磊的声音里满是焦灼,“他后来又从赌场那边借了足足五六千万的高利贷,现在人已经被人家扣下了!你想想,张总是什么级别的人物?一旦被他们扣住的消息传出去,要是再被媒体捅到明面上,那对他的前途来说,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,半点儿好处都捞不着!小川,咱必须赶紧把这事悄无声息地解决掉,不能走漏半点风声,你看这样行不行?”

  “行!这事儿没说的!”赖小川一口应下,干脆利落地出了个主意,“要不这么办,我带着支票直接过去找他。他现在人在哪个赌场?你把地址告诉我。”

  “具体是哪个场子我也不清楚,”聂磊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,“你直接给他打电话问吧,一定要快!等你到了之后,赶紧把他带回来,确保他安全了,第一时间给我回个信。放心,不出一个月,他肯定会把这笔钱一分不少地还给你。”

  电话一挂,赖小川丝毫不敢怠慢,立刻开始紧锣密鼓地张罗起来。他揣着早已准备好的支票,脚下生风般直奔澳门而去。刚走到过关的关口,他便停下脚步,再次拨通了张岳的电话,语气沉稳地说道:“喂,张总,我是小川。”

  “哎哟,我的好兄弟啊!”电话那头的张岳一听到赖小川的声音,原本满是焦躁和愤怒的语气瞬间软了下来,甚至还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,“还是你靠谱啊!哥现在就在澳门呢,你到哪儿了?什么时候能到?”

  “我现在正在过关呢,马上就好,”赖小川言简意赅地回答,“你把你所在赌场的具置发给我,我带着钱过去接你,保证让你顺顺利利出来。”

  “他娘的!”张岳的声音里满是懊恼和羞愤,仿佛能看到他此刻满脸通红、咬牙切齿的模样,“哥这回可真是丢大人了!没想到最后竟然还要麻烦你们过来捞我,真是颜面尽失啊!”

  “哥,这事儿不算啥,”赖小川连忙开口安慰,语气里带着几分豁达,“常言说得好,常在河边走,哪有不湿鞋?偶尔栽个跟头也正常。钱的事儿你完全不用操心,我这边都安排好了。不过,你有没有静下心来琢磨琢磨,这事儿会不会没那么简单?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给你设了个局,就等着往里面跳呢?或者说,是不是有人在旁边故意怂恿你、逼着你去借那些高利贷的?”

  赖小川这话要是不说,张岳或许还只是沉浸在输钱和被扣的愤怒里,可经他这么一提醒,张岳的心里瞬间咯噔一下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。是啊,人性本就如此,一旦有人点破,任谁都会忍不住往深处去想。他深吸了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,对着电话沉声道:“你这么一说,我还真得好好琢磨琢磨了!你先赶紧过来吧,我现在越来越怀疑这个赌场不干净,指不定藏着什么猫腻呢!我先跟他们理论理论,看看他们能说出什么花来!”

  电话刚一撂下,张岳便猛地一拍面前的桌子,“腾”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。像张岳这种平日里发号施令惯了的人物,身上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,这一站起来,瞬间就把在公司里当领导的那派头摆得十足。他双手往胸前一抱,下巴微抬,眼神凌厉地扫向面前的几个人,声音冷硬地喝道:“把你们管事的给我叫过来!”

  那模样,活脱脱就是在训自己手底下的小弟。几个叠码仔见状,连忙快步上前,脸上堆着几分假意的笑容,语气谄媚地问道:“张老板,这是怎么了?是不是您的朋友来给您送钱了?”

  “送不送钱的,先搁一边儿!”张岳冷哼一声,眼神里的寒意更甚,“我先问你们一句,这赌场里欠的钱,我要是不想给了,你们能把我怎么样?会有什么后果?”

  “张总,您可真会开玩笑!”其中一个叠码仔脸上的笑容不变,语气却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强硬,“我们这赌场自打开业以来,就从来没有过欠钱不还的先例!您说不想给钱,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!”

  “你们这个赌场到底干不干净?!”张岳往前逼近一步,声音陡然提高了几分,眼神里满是质问,“里面到底有没有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?!你给我说实话!只要你敢实话实说,这钱我一分不少地给你!可你要是敢有半句假话,我张岳的钱,可不是那么好往外掏的!你们不是手里有我的照片吗?行啊,你派几个兄弟去河北,把我的照片满大街贴去!你倒是试试看,能不能贴得出去!或者你们也可以把照片往网上发,看看能不能传播得开!我既然敢来这里玩,就压根不怕你们这帮小兔崽子跟我耍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!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!昨天晚上我身边搂着个女人,赌得正上头的时候,我明明说过不玩了,结果你们几个家伙在旁边一个劲地撺掇我、架拢我!本来两三千万就能了结的事情,非得逼着我一路输到五六千万!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?!到底想干什么?!我告诉你们,你们最好乖乖跟我实话实说!要是等我自己把事情的真相查出来,我保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!你们信不信?!”